吉原笼中雀(仇家少主×复仇花魁)_樱雨隙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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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樱雨隙 (第2/3页)

,在灯火下流淌着幽静的光泽。朔弥并未假手他人,而是亲自将其托在掌心,拇指在侧面的小小旋钮上轻轻一拨。

    “咔哒……咔哒……咔哒……”齿轮咬合的细微声响在寂静茶室中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“叮——!”

    绫正低头为朔弥的杯中注入新茶,却被报时铃声吓到。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颤,滚烫的茶水险些泼出。

    “西洋匠人的巧思,”

    朔弥的声音在规律的“咔哒”声中响起,依旧平淡,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“以钢铁机括,代铜壶滴漏,丈量光阴流转。”说话间,目光似乎极其短暂地扫过绫刚稳住茶壶、指节还有些发白的手腕。

    这一次,绫在无人处打开怀表后盖,凝视着那些精密转动的齿轮,心中翻涌的不再是单纯的警惕或好奇,而是一种混合着惊叹与隐约不安的悸动。这精密的器物,像他本人一样,神秘又让人忍不住接近。

    绫的桐木小匣日渐丰盈。她依旧极少打开它。感激?有的。但那感激沉甸甸地压着对未知的恐惧。她反复告诫自己:这是投喂笼中雀的饵食,与真心无关。

    一个午后,朔弥再次来访。茶过三巡,朝雾并未如常拨弄三味线,而是优雅地放下茶盏,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燃烧般的绯色云霞,声音轻柔如羽:“园里那株百年枝垂樱,今年开得格外哀艳。困坐此间,倒辜负了这易逝的春光。”

    她眼波流转,似是无意地落在静候一旁的绫身上,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,对朔弥道:“藤堂少主若有几分闲情,不如让绫姬陪您去园中走走?这孩子虽拙笨,倒也识得几样花木,略知些掌故,也许可为少主略解樱趣。总好过对着妾身这等无趣之人。”

    话语裹着蜜糖般的自谦与奉承,将一次可能逾矩的独处,妆点成体贴周到的安排。

    朔弥端着茶杯的手指,在细腻的青瓷沿口上极轻地摩挲了一下。他的目光并未立刻转向绫,而是先落回朝雾脸上,那眼神深邃,仿佛穿透了脂粉与烟雾,洞悉了所有未出口的谋算与无奈。

    随即,他的视线才淡淡掠过垂首而立的绫,在她梳得一丝不苟、露出纤细后颈的发髻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,如同鹰隼掠过水面。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他放下茶杯,声音听不出波澜,仿佛应允的不过是添一杯茶般寻常。

    绫的心却骤然悬起。单独陪同?在樱园私密的光影下?这意味着什么?她下意识看向朝雾,试图从那永远波澜不惊的眸中寻求指引或慰藉。

    朝雾回望她的眼神极淡,淡得如同水墨画上最后一抹水痕。但那眼神深处,绫却读出了复杂的纹路:有不容置疑的催促,有深藏的关切,更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、混合着疲惫、无奈与破釜沉舟般决绝的情绪暗流。那眼神沉重地压下来,带着命运的寒意。

    行前,朝雾亲自为绫更衣。她选了一件雅致的淡樱色访问着,衣料柔软,绣着同色暗纹的折枝樱。她让绫坐在镜前,亲手为她系上繁复的“太鼓结”。

    朝雾的手指灵巧地在华丽的腰带间穿梭、抽紧,身体微微前倾,温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沉香气味拂过绫敏感的耳廓。

    “绫,记住,”朝雾的声音压得极低,剥离了所有伪装,“在这里,真心是穿肠毒药,痴念是催命符咒。能抓住的,唯有实利。”她的手指猛地用力,将腰带狠狠勒紧。

    绫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,仿佛那腰带化作冰冷的锁链。“抓住他的心,”朝雾一字一顿,每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绫心上,“才能抓住撬开牢笼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她冰凉的指尖重重按在绫的腰间,仿佛要将这生存的法则烙印进她的骨血。“藤堂朔弥……是你能抓住的、唯一的浮木。别让我失望,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陡然泄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,那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悲怆,“……也别让自己后悔。”

    绫的心,如同被浸入三九寒泉,瞬间沉入冰冷刺骨的绝望。朝雾那浸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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